2017年6月,在温哥华1029第三十五期沙龙中,就刚刚闭幕、规模宏大的中国 "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讨论到美加对于大会态度的时候,我对比分析了上世纪冷战之后美国提出的马歇尔计划,并认为不排除特朗普会出台新的马歇尔计划予以反制。
2018年6月,在温哥华灰熊研究院(中、美、加)经贸时局 沙龙中,针对越来越严峻的中美贸易战局势,我指出特朗普正在意图打造 "马歇尔计划" 新的翻版,对抗和遏制崛起中的中国,我称之为 "后马歇尔计划" 。
来到英国的这段时间里,"中美贸易战"越来越诡异,似乎掉进了一个"无解"的"密室逃脱"游戏……
除了不得不阅读那些个假"小平"们的奇葩语录,就是将"麦卡锡"翻了出来:
约瑟夫.雷蒙德. "乔" ·麦卡锡(Joseph Raymond "Joe" McCarthy ,1908—1957),美国共和党人,从1947年到1957年任期内去世为止任威斯康星州参议员。上世纪40年代 末和五十年代初 ,冷战的紧张局势引发美国公众普遍的担忧,害怕共产主义的颠覆,麦卡锡在此时成为最耀眼的公众人物,他声称有大量的共产党员、苏联间谍和同情者藏在美国联邦政府和其他地方。
1950—1954的四年里,直到麦卡锡被美国参议院谴责,以"麦卡锡主义"为代表的反共、排外活动,涉及到美国政治、教育和文化等领域的方方面面,有"美国文革"之称,大量的人受牵连。
美国右翼团体对麦卡锡的盖棺语是:了不起的勇敢灵魂,伟大的爱国者(A great courageous soul , a great American patriot)。
那个时期的美国,有成千上万的华裔和亚裔被怀疑为"间谍"。不公的待遇包括被非法传讯、不准寄钱给中国的亲人,甚至被禁止公开谈论自己的家乡。如果被定性为"同情共产党",则会受到监禁、被驱逐甚至遭暗杀。著名的物理学家钱学森就是其中的一位,他1955年回到中国。
因为美国小说家麦卡锡的《血色子午线》而说起美国参议员麦卡锡的"麦卡锡主义",看似无厘头,我却觉得其中深含着美国的轮回,人类的轮回,或许这也就是明夷教授研究的"混沌学"。麦卡锡的小说为什么可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小说的情节总是被重复,那些个令人生厌的文字总是一遍一遍的成为你眼前真实的字幕。少年已死,法官 还活着;参议员麦卡锡是少年还是法官?1957年他因为急性肝炎死了,他是少年?那么活着法官又是谁?
《血色子午线》的最后,法官并没有死,而是跳着不死的舞蹈……意味着"杀戮"仍在继续!
明夷教授解读《血色子午线》的时候,说:"法官这个人物,代表了一种存在,那就是生命和死亡的统一体,是历史的建构者也是历史的毁灭者。"
不由得记忆起去年驻足在斯坦佛大学罗丹艺术馆外"地狱之门"作品前的感受,天下着细雨,乌云密布,你会觉得这"地狱之门"似乎就是眼前的世界。上帝造就了人类,同时释放了撒旦,我常常觉得如果不是上帝和撒旦同为一人,那就是上帝将他自己和撒旦同时注入到了人类的身体,埋了一颗"毒丸",坐等人类的自我毁灭……"地狱之门"门楣上托着腮、俯视人类众生的"思想者",都说是《神曲》的作者但丁,我却觉得就是每个人自己,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像神"…….别人都在遭受苦难,唯有你自己高高在上,特别是那些个称王称帝的"英雄们"。而门楣上坐着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神,真的不是我们自己…..
剑桥的日子,或者说剑桥大学的日子,最不缺乏的就是文化。
前些天,我去ADC小剧场看了一场学生的演出,名字是玻璃动物园(The Glass Menagerie)。这部剧事实上已经风靡了包括百老汇在内的世界太多的舞台,作者是田纳西.威廉斯,1944年首演。全剧只有五个角色,母亲阿曼达、儿子汤姆、女儿萝丝以及汤姆的同事吉姆,还有挂在客厅墙上不会说话的爸爸温菲尔德的照片。
故事并不复杂,人物也简单到了极致,布景简单到了如果放在自家里客厅里,可能会演的更好。大段的旁白以及对话,事实上如果我不事先攻略的话是听不大懂的,但是可以感受其中的压抑气氛,即一个普通百姓家庭置身于大的萧条背景(1944)之下,其中的艰辛和困苦,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如同坡脚的女儿萝丝精心看护的"玻璃缸"……
汤姆的开场独白词是:"我的确藏有锦囊妙计,但我却不是舞台魔术师。魔术师用疑似真相包装幻术,我却用讨喜的幻术给你真相。"我听懂了其中含义,你懂了吗?
7月份的时候,《伤痕》作者卢新华先生到温哥华做了一场关于 "伤痕文学" 的讲座,我去听了,真切的觉得如果中国人可以坚持对于 "文革" 的深刻反思,尽管不爽,但是对于中国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不是坏事,我们不能把老子们的痛苦再让子孙们走一遍不是,中国最需要的是 "不折腾" ,百姓安康,有尊严和自在的生活。
如果我们可以穿越历史,就会发现人类真正光明的日子并不多,地球上的千仓百孔基本上都是人类自己干的,自然灾害对于人类的伤害远远低于人类之间的互害,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我们会诡异的发现,凡是永垂不朽的小说或者著作都是关于"黑暗"或者说是"悲剧"的题材,托马斯.哈代的《苔丝》,科马克.麦卡锡的《血色子午线》、《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曹禺的《雷雨》、老舍的《骆驼祥子》……
为什么不朽的小说或者著作都是关于黑暗或者悲剧?为什么不朽的情歌或者曲目都是关于失恋或者忘情?两者之间如果我们以主语或者宾语替代,竟然可以相互成文成章,是不是也是一种宿命,一种天地间的混沌呢….人性的"大"和"小"见于天地,显于内心。百姓们用自以为是的情感追逐完成一辈子的生命意淫,自以为是的"英雄"们以百姓们的"自以为是"完成所谓伟大的梦想。
【全文三部分,明天续(三)】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