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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相片张家卫

爱情神话(第87天)





百日行走的时间,从元旦那天开始,就启动倒计时了。

兀的就觉得时针、分针、秒针转的快起来,说话的语速、走路的脚步也快,脑袋更是变得混沌,一会儿像拨云见日,一会儿像乌云一片又一片…….

有的人问西安的疫情怎样了?其实我也一直关心,因为原定的西安行程不得不取消了。

海鹏是西安某大学的教授,她说:

“我们小区目前还安全,有同事朋友互相关照,吃的也没啥问题。”

“但是就感觉防疫不精准,太折腾了。”

“浪费很多资源和志愿者,但是碰到该处理紧急的问题时又跟不上。”

“领导已经安排我们开始线上的下学期教学了。”

“一天上课、开会、核酸检测,还弄的挺忙的,不轻松。”

“折腾坏了,领导让我们做好寒假不放假的预案。”

我安慰说:“人是环境的动物,只有尽力的去适应。希望这波疫情可以尽快的过去。”

我总喜欢说这句话“吉人自有天相。”

勉励自己,也勉励好朋友,现在的语境下,是祝福西安、中国、加拿大。

不少人希望我写写关于西安的文字,就不多言了。常常时候,不写,也是一种态度,你懂的。

这次来上海,特意选了徐家汇的静安昆仑大酒店居住。这地儿是市中心,是商业与时尚地标的交汇处,大有名气的静安寺还有南京西路就在旁边,常熟路、华山路则是它的坐标。


酒店是老酒店的味道,难得的中国老品牌,有三十多年了。

1988年开始的,当时的名称是上海静安希尔顿酒店,闻名遐迩,是上海最早的国际品牌酒店之一。当时,北京昆仑饭店是首都的第一家民族品牌五星级酒店,而上海的合作就是它的第一次国际化合作。

2018年,希尔顿退出了,还原了“昆仑”的品牌,“静安昆仑大酒店”的名字尽管读起来有些拗口,但是听起来真的很民族。

想一想,那些洋地名,还是一切以“洋”为标签的名字,都将快速的离我们远去,不知怎得,我竟然没有骄傲的情绪,反倒是唤起了小时候“土土”的记忆,唤起了“招待所”、“宾馆”的曾经体验,暖瓶、拖布、水泥地,还有没有霓虹灯的招牌……

站在25层的窗前,望着眼前的上海,熟悉又陌生,曾经的过往一幕幕的清晰起来,又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如同改革开放四十年的过往,看起来高楼林立,车流如织,听听旁边人的新对话,却常常的会觉得又回到1978年的以前,只能听着,不喜欢讨论,也不喜欢说“不对”……

忽然想起距离不远的新天地,那可是当年我们常来常往的地方,代表着大上海繁荣的地标,也是灯红酒绿的好地方,好吃的上海菜,好玩的酒吧,好看的人。


乘着夜色,就去了。

下了出租车,眼前顿时亮了起来。虽然行人不多,大大小小店家的生意看起来也冷清,马路上的树灯、各式建筑透出的味道,还是让人立即嗅出了老上海和新上海的时空穿越,至少对我这个外地人而言,是这样的一种feeling。


新天地的大Mall本来不想进的,因为憋急了要去厕所,就扫了健康绿码,获得保安许可,趁机逛逛据说是大上海最美、最时尚的购物和娱乐中心。

真的很现代,秒杀我去过的英国、美国、加拿大包括欧洲那些大大小小的古老Shopping Mall。

看看商场里摆着的物件标签,好多都是以“千”为单位,觉得还是贵了些,也觉得国人还是够富裕,担心“共同富裕”下的有钱人危机,看来有些多余。

望见了楼层的广告牌,五楼的标识上写着“电影院”,还有“小龙坎火锅”……


小龙坎火锅,温哥华也是有的,还曾经去那里给90后的他们讲过【思维的哲学】。


才知道今天的电影是正在热映的《爱情神话》,徐峥演的,我并不懂得电影要讲些什么,只知道徐峥会让人笑,卖票的小姑娘说“电影不讲国语,而是讲上海话的哦。”


好吧,我嘟囔了一句“阿拉也是上海银”。买了张票,就摸索着黑暗,坐进了好大的影厅,电影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

刚坐好,就是徐峥演的男主角白老师,还有男配角老乌,还有那三个算是女主角的带着女儿过单身生活的李小姐、离婚后热衷跳探戈的蓓蓓和说自己那个有钱有闲老公失踪了的格洛瑞亚,围坐在白老师家侃山的情形——

我只记住了一句话“1个女人没甩过100个男人是不完整的。”

然后,我好像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为刚刚在小龙坎就着火锅的热气,竟然喝了四瓶百威啤酒。

迷糊中,看到或者听到的地名儿,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用词最多的是布尔乔亚街,还有五原路、常熟路、巨鹿路、淮海中路一带的人和景儿。

这两天,我就在这地段儿溜达,望见了不少寒风中穿裙子还有高跟鞋的美丽女子。我将羽绒服的帽子赶紧扣在头上,感觉真冷。

灯亮了,我也醒了,大屏幕上开始滚动好像永远也滚不完的人名了,电影演完了。

喜欢《爱情神话》这个片名,像麻药一样,竟然会让人相信爱情还会有神话,竟然还会真的相信有“女人会将男人甩100次”这样的鬼魅,也竟然会相信什么“50年不变”、“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一类的雄心壮志。

曾经熟悉的上海,还有新天地,都还在,我却已经是神话中的一粒灰。

静安区中心医院核酸检测的队伍排得好长,天也寒,我排了足有一个半小时的队伍,满心的愉悦和平和,哆哆嗦嗦的用手机记下了今天的文字。


手有些冷,胸口却冒着热气。


——张家卫成都百日散记(2022.1.5第8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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