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完美,我想起了演员刘若英2011年写的一本新书《我的不完美》。
她在书中说:“如果有人问我,人所有的表达形式,我最享受哪一种?答案绝对是文字。因为那是真正的自言自语,不用经过导演的认可,不用看见观众脸上的表情,不需要现场掌声。写字能让我平静,学习诚实,面对自我。”
刘若英(Rene Liu),1969年6月1日出生于台湾省台北市,祖籍湖南醴陵。她是我喜欢的一位演员,当然,这与完美无关。她在《天下无贼》中的形象以及她唱的片尾曲【知道不知道】一直让我难以忘怀。我为这部电影的评分是“完美”。
她的《我的不完美》,跳跃出来的文字,倒是让我一个大男人彷佛看到了自己。
什么是完美?如果我们小心的去想任何关于完美的事儿或者物件,就会发现,这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二字。
“美玉无瑕”是一种形容和期许,无暇的玉是假玉,因为只有人工合成的“玉”才会无暇。有瑕才是玉的自然原态。
我们常常会感慨年轮,认为逝去的或者未来的才是最好的年龄或者心智。那就让我们看一下我们眼睛里的他们或者自己吧。
我们赞美新生婴儿的呱呱坠地如完美,新生婴儿却不得不又一次开始我们周而复始的日起日落。他们除了会哭,世界对于他们而言是全新的,也意味着全部的“未知”和“无助”。
我们称羡无邪少年天马行空的年少之美,但那时的我们却恨不得明天就长大离开家园,我们认为“长大”和“成熟”才是一个人称之为人的顶天立地。
我们相信了青年正是上午八九点钟太阳的完美,却发现我们除了炙热和荷尔蒙的激情,所谓的成长不过是像狗一样为了生活和事业打拼不停。完美是寓言故事中永远都追不上的夸父追日。
一转眼我们到了中年。如果你侥幸看似完美的功成名就,却发现“大叔”和“大妈”两个称呼的前面,都加了“油腻”二字,却还不得不顶着“油腻“的帽子去养老扶幼。如果不幸生活艰难,”完美“二字便会成为你内心里挥之不去的一种痛楚,“完美”投射出来的影子就是一张极不完美的脸。
步入黄昏,终于看明白了世事无常,懂得了永远不会有完美,更不会有完美的自己。落日的余晖虽然同样的美轮美奂,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经意间老年人的步履却已经开始蹒跚了。
于是,每一个年轮的自己,遇到的都是年龄的尴尬,却也都是最好的年龄。无所谓完美,只有更好的自己。
关于事业和金钱,没有大富大贵的完美,自然也没有贫困潦倒的颂词。中国的国学文化中奉行孔子的“中庸之道”为完美,西方的基督教文化尊崇耶稣上帝的“信”之完美,普世众生的如来佛祖送给了芸芸众生一个“修”字,把“完美”二字完美的推去了来世。
关于长相,中国人认为最美的女子和男子为西施和潘安,但灭了吴国的人物却恰恰是因为西施的美。潘安岳美姿仪,却由于“性轻躁,趋世利”而卷入一场夺权阴谋,不但自己丢了性命,还连累三族被诛。何来的完美呢?
关于爱情和婚姻,黎巴嫩裔美国诗人纪伯伦有一段诗文:
“耳鬓厮磨中为彼此留出一些空隙,让天堂之风在你们中间起舞。彼此相爱,但是不要让爱成为桎梏。”
比如说,两个人在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个人坐在书房,一个人拿着ipad追剧,一个人看书写字。即使长时间不说一句话,不会有尴尬和不悦,就像顾城的诗句:
“草在结它的子,风在摇它的叶,我们不说话,站着就十分美好。”
可惜,顾城的诗文写的完美,他自己却以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
TWG Tea Club 读书会第97期推荐了一本书《在远远的背后带领》,作者安心写了这样一些话:
弗洛伊德曾说,再完美的父母也会养出伤痕累累的孩子。
智者说,活在这个世界,但不属于它。人生有时就像我们为自己选择旅途一样,这次我想去西藏,下次我想去南极,再下次我想去新疆、大理、纽约……旅程结束,重新回来。
创造故事如同选择旅途,昨天的昨天我创造的是这样的经历,昨天我创造了一个那样的经历,今天我创造的是坐在飞机上敲打着一段段文字。
让自己如车窗外的景物般不断后退,站在世界之外,做个清明之人,或者做个清明的梦。
真正的自由,或许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而是我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自由或许跟外在的人、事、物无关,而是跟内在的心境有关,真正的自由是心灵不受限。
我还很喜欢刘若英2017年导演的一部电影《后来的我们》,主题歌曲《后来的我们》也很好听。
我手上还有一本图文书,是不知道啥时候在温哥华的书店里淘的。书的名字叫《生日快乐》,也是刘若英写的,黄鸿飞拍的照片,2007年台湾出版的。后来,刘若英和古天乐俩人还拍了一部电影,名字也叫《生日快乐》,主题曲的名字也是《生日快乐》,刘若英唱的,歌很好听,很美却是遗憾的场景。
说到底,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才能让别人开心,更让自己开心。因为你不用为全世界与你无关的事情担惊受怕……
爱情和婚姻里,谁都不完美,尊重对方的生活方式,让自己的方式坦然,才能互相爱得安心。
安心说:不完美,不妨碍成长。
——张家卫成都百日散记(2021.10.5第1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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